赶明早的火车再到机场飞回北京。
酒店的房间里到处充斥着梅雨季过后发霉的味道,床上用品被洗得发硬,雪白的枕套边缘聚集黄渍。
我把带来的衣服全都铺上,才勉强可以躺下。
半夜忽来急雨,电闪雷鸣过后屋内一片漆黑。
停电了。
前台的小姑娘送来蜡烛,没进门就听见有住客向她抱怨酒店设施差。
小姑娘操着口绵软的南方口音不住道歉,等到我这的时候我纵有一肚子怨气,也忍不住安慰她两句。
把带来的零食分给她,嘱咐道:“我女朋友一会儿来,她叫亦柔,麻烦你放她进来。
”
“她登记就行。
”她头也没抬,小声答道。
得益于我的善意,小姑娘把仅有的两根红蜡烛塞给了我,她说这个喜庆。
也是,就这环境,再点上两根阴森森的白蜡烛,是挺瘆得慌的。
等到凌晨三点,还没有来电,迷迷糊糊中有人敲门,亦柔终于来了。
我开门就树袋熊似的挂到她身上,贪婪地呼吸藏于她颈间熟悉的馨香。
沾着细雨的怀抱微凉,我们摇晃着倒在那张铺着七零八落衣服的床上。
就那样和衣抱着,静静听着窗外渐急的雨声,过了许久,谁都没有松开。
“还没充好电吗。
”我眼皮打架,嘟囔着问她。
“没有,再抱会儿吧。
”
我也想就这样抱着,想到马上又要分开,试探着问:“现在这情况,以后很难见到面吧,今晚…要不要开荤?”
闻言反应了好一会儿,亦柔闷声低笑:“真当我是色中饿鬼了吗?”
我厚着脸皮回答:“我才是。
”
又往她身上贴了贴,鼻尖儿蹭着鼻尖儿,抬眼就能看到她眼里跳动的烛光。
额头上印下一吻,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