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么多部大剧,多少人眼红,资源怎么就能落你身上,谁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搏上位的,干净吗?”
周围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有人拉着他试图劝他离开。
肉圆偷偷向我的方向竖了个大拇指。
这出闹剧结束,亦柔拉着我走出人群。
到某个转角确认别人看不到时,我缓缓蹲下抱住发抖的自己。
不只是因为愤怒,更多是情绪输出后的本能反应。
我一直是不太敢当众表达自己的人。
我内心世界丰富,热爱与自己对话,面对别人,大多时候都是只被锯嘴的葫芦。
按常理说,我每次吵架都得临睡前思考人生的时候才想起来该怎么怼回去,这次属实是超常发挥,我应该开心的。
只是这次受侮辱的对象不是我,是我在乎的人,因此更在意是不是给她造成了困扰。
亦柔没有劝我,而是学我的样子,在墙角默默蹲下。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阳光晒到阴暗的角落里,用暖意将人唤醒,她才摸摸我的头,笑了。
她用包为我遮挡阳光,歪着头认真问道:“你也是只小蘑菇吗?蘑菇是不能进行光合作用的。
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有很多湿润的土壤。
”
我发现,亦柔有她独特的冷幽默天赋。
但是,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蹲太久,起身时有些眩晕。
我拉着亦柔往前走,她却定在原地不动。
阳光角度发生偏移,她的世界暗下,光到了我这里。
记忆突然变清晰,很多年以前,我看到过那个脆弱的亦柔。
她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跑步…
从前远在天边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与她呼吸交接。
她看穿了我的心事,发出邀约:“其实刚才,我很害怕,你能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