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站出来。
别人都说我傻,说那个打人的女生有校外混混朋友,肯定会来报复我。
确实来了,有天他们在学校外堵住我,想揍我一顿。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抄起砖头就往他们脚边砸。
紧握的手插在兜里,只是为了不要抖得太厉害,硬着头皮装冷静道:“你们要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说着又弯腰捡了块砖头。
可能是没见过闷葫芦发飙,对面的混混们身体动作由进攻转为防御,有大着胆子的串掇领头人:“让她砸,我不信她敢动手。
”
攥紧砖头的手生疼,当时仅存的理智告诉我,不能砸下去,那群人的人生不值得我用前途陪葬。
就在这紧要关头,巷子里又扔进块砖头,落地一生闷响,碎片四溅,好巧不巧砸在那群混混脚边。
他们以为我有同伙,撂下句狠话便撤了。
自从帮了那个女生之后,她就经常向我示好。
我发现她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堪,就接受了她的好意。
其他人看在眼里,认定我们是“一伙的”,把对我的孤立转成霸凌。
女孩因为忍受不了霸凌,最终选择投靠曾经欺负过她的以富二代男同学为首的小团体。
那天在紫藤花架下她问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赌气反问:“我们什么时候是过朋友?”
转头却哭得稀里哗啦。
给亦柔讲完这个故事,感觉气氛有点沉重,我又额外给她讲了个“彩蛋”。
“就之前想揍我的那帮小混混,听说当天晚上就被揍了。
”
我做出仰天大笑的夸张动作:“只能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也不知道是谁在传,说是我找人揍的,所以哪怕后来我被同学欺负,接受到的也只是冷暴力,没人敢真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