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女性被毁会被加倍讨论。
司荼白认可这一现象的真实性,暴力犯罪确实是男性朝向女性的占大比,但做成剧集的话,大可不必总那么诠释。
女性受害有多惨,很破碎,很无力,甚至有些导演不知道脑筋被什么抽过,还能把受害者的经历往唯美上靠拢,然后鼓吹演员的破碎感绝了。
“拍这种画面是想干什么?我们拍犯罪故事到底是要做什么,是控诉暴力吧?不是让受害者再一次经历痛苦,毁掉她们已经重新开始的生活。
”
这是司荼白原话。
莫非受过侵害的,就连电视剧也不用再看了?我们照顾未成年,照顾性别差异,甚至照顾到了名人后代和各个城市的声誉,以至于现在的出品都不能直接用历史人物的真名,提及城市也大都用了代指,那为什么单独顾不上受害者的自尊了呢。
谁想过她们打开电视机突然看到类似于自己受害的经历,会是一种如何煎熬的体验呢?
有时候鼓起勇气重新生活的她们,就在那一瞬间被直接击垮了呢?
犯罪需要被呈现,但不能成为取悦某些恶趣味受众的工具,更不能漠视受害者本人的感受。
所以若是非要诠释暴力犯罪,那镜头也该对准加害人。
这一次的讨论自然又引起了热度极高的共鸣。
施虐过程应该被模糊淡化,镜头应该放大的是加害人的狰狞和歹毒,因为受审判的该是他们,而不是受害者。
如果非要重演悲剧,那被唤醒受打击的绝不能只是受害者而已。
“也许我们可以拍出让加害人恶心害怕的东西,那才是犯罪片的成功,嗯?”
司荼白是这么“结案呈词”的。
付芷溪喝了口茶,“我也认同,受害者的受害过程不必重演一遍,但是拍剧的事我不懂,我想说的是我们自己,我们能不能以审判者或者......一个虚构的惩罚形象,来写一首歌?”
市面上流行的女性力量之类的概念,其实说到底都是喊口号居多,很少能做到真有内涵。
假大空,但共鸣者极多,这是此类歌曲流行的原因之一。
不必用心制作,只要点题就行,女性力量嘛,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个地方罢了,唱出来就有人吹,根本不必动脑子。
“想要真正的,女性能用我们自己优势审判、控诉、警醒的概念,而不是以暴制暴。
”付芷溪越说越找到了方向。
“嗯,我上一次也说过了,武力不是女性强项,承认这一点又不丢脸,就像男性也该承认他们脑子普遍不行一样,没关系,他们还可以劳动。
”司荼白耸了耸肩。
她懂付芷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