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被司荼白拿在被子上照明,冷光就打在司荼白跟前,粉白的皮肤,浅褐色的疤......
向那疤痕探出去的手被司荼白抓住,她低声道,“嗯,一会儿就好。
”
司荼白自然以为是钟遥夕是要把手交给自己涂精油。
她直接捏着钟遥夕的掌心,认认真真地给对方做护理,奈何钟遥夕心猿意马,就着两人靠近的距离,正近乎痴迷地注视着司荼白脚踝上的疤。
是浅褐色的,这应该不是她的幻想,因为司荼白太白了,白得脚上的血管都很分明,白得钟遥夕明明看不清楚东西,那伤疤却还是像被展示在白纸之上一样,呈上来叫钟遥夕根本挪不开视线。
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上去。
是平滑的,并没有凹凸。
“怎么了?”司荼白本是漫不经心地问,接着才后知后觉,“啊,看得见吗?姐姐?”
她知道对方每天都在恢复视力,只是不确定钟遥夕能看到什么程度。
但钟遥夕是准确无误地摸到了那块皮肤,又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那块显眼的疤痕啊。
司荼白脚踝上的疤又不是秘密,每一个粉丝都知道她小腿下方有个疤,至于为什么嘛......
“是我妈。
”司荼白鬼使神差地把应付粉丝的答案说给了钟遥夕听,“用自行车载我的时候不小心让我的脚卡到轮缝里啦。
”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永不服输,蹬不动了还要站起来蹬,所幸没把司荼白的小脚丫子蹬断在三岁的时候。
这故事其实不假,只不过那会儿母亲给司荼白留下的疤没这么大,在司荼白长大以后又踹了车灯之时,新的疤痕掩盖了就旧的那块,就更不得见了。
而司荼白从没跟粉丝提过自己救人的事,她怕有谁闲得慌去扒人家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