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呢?是我奶奶司墨的任何一位孙辈,还是只能是我,司荼白?”
说来司荼白对这纸婚约知之甚少,因为她压根就没当回事,每次奶奶提起时她都是糊弄,毕竟她对奶奶讲不出拒绝的话。
司荼白的反骨从不往司墨女士的身上扎。
钟遥夕摇了摇头,双耳的坠子亦跟着晃,“当初具体是怎么说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但定约的双方如今明言指了我们两个,自然就是我们两个。
”
“也是。
”司荼白点了点头。
果然是总裁思维,钟遥夕似乎并不注重过程如何,她只在意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而她是否可以接受这么一个结果。
司荼白了然,也不再周旋,却故意服软,“我没异议,不管是在我奶奶面前还是钟总面前,我可都是下位者,听安排就是了。
”
这回答显然出乎钟遥夕的预料。
她对奶奶辈的那份婚约,比之司荼白要更了解得深一些,至于司荼白本人,她亦是在赴今晚之约前,粗略问过一些基本状况。
当红顶流,年纪轻轻,形象自然是无比姣好吧,而身为金九的艺人,她在圈里也肯定足够干净。
有过硬的业务能力,赚的钱在同龄人里已算优越,身家背景简单,还与钟家是世交。
司荼白俨然是位合格的婚约对象,但也只是合格。
然而钟遥夕现在不想选择婚姻,不仅是心中有执,还因状态不适。
她初入国内财团圈子,最紧迫的自然是站稳,扎根,把控。
若非视力突发障碍,她半分也不质疑自己可以做到这一切,但......
“我了解了。
”钟遥夕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对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吃惊。
她决定了今天就要处理完毕的婚约,为什么现在要留余地让自己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