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但他仍然不想写什么作业,他甚至因为作业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差点影响了他们第二天的约会日。
那是他又一次叫着詹姆的名字被惊醒,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还多了卢平。
“叉子和月亮脸。
”佐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这次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
”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冷汗打湿了睡衣和床单,这倒没什么,他的烘干咒熟练到睡着了也能释放出来,黏腻的感觉从身上褪去,他翻身抱住佐伊,“还是那些梦,没什么,睡吧。
”
不是那些梦,这次是新的,他在梦里写了一整晚的作业,魔法史冗长的论文,天文学的星象图,魔药学的效用分析和草药学的观察记录。
他总是拉着詹姆一起逃过那些无趣的书面作业,再在上交之前对着卢平的论文照猫画虎地改一份,好在他改写的能力不差,几乎没被发现过。
但那些不只是作业,那些咒语变成打向他好友的利刃,魔药在熟悉的人身上反复用过,星象在他逃出阿兹卡班时为他指引方向,魔法史……因为他的错误,詹姆和莉莉作为救世主的父母变成两个符号被留在上面。
上学时的画面和后来的那些交织,他坐在图书馆的椅子上写的每一个词都像刻在心上,詹姆对着活点地图勾画新发现的密道,卢平笑着劝告他们俩第二天一大早就要收的作业他们还没写完。
一切如常,所以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是什么时候图书馆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
心被不知名的手攥住,腿像灌铅一样沉,他越发不安,以为那些他恐惧的事已经提前到他们上学的时候发生。
是的,他知道是梦,他当然知道那些是梦。
但他还是忍不住寻找他们,想确认他们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