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准备什么?”小天狼星抬头问她。
“没拿开瓶器。
”她视线落在小天狼星身上,突然笑着坐下,“你动动手指就可以了,对吧?”
有时魔法真是个好东西,佐伊在心里感叹。
等他们两个人终于进入交谈的状态,碟片已经卡在某处动不了了,佐伊干脆把画面暂停,权当它是个台灯,昏暗的灯光下他们都只能从余光中勉强分辨对方的轮廓,佐伊深吸一口气,“你说吧。
”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忍不住笑起来,“这太奇怪了。
”
“氛围不够?还是你的状态不对,需要重新准备一下?”佐伊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小天狼星轻轻晃着酒瓶里的液体,“倒也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无从讲起。
”
“这很简单。
”佐伊后仰着把自己的头靠在沙发上,“比如先说说你的噩梦。
”
“那可太多了。
”小天狼星喝下一口酒,“太多了。
”
“那就,从詹姆讲起吧,js,不是吗?”佐伊开始觉得困了,但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做一个倾听者只需要是不是「嗯」几声,表示自己还在听就好。
“是,他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认识了。
你知道我们的学校吗?我们十一岁才去上学,全英国只有那一所学校。
”
“你们一直到毕业都是朋友。
”
“准确地说,是到现在,或者说,一直到我死,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
“但他不在了?我很抱歉,我是不是应该委婉一些?”
“这就涉及到战争。
”小天狼星眯起眼睛,感觉被电视机射出的白光刺痛,“这场战争我们打了二十年。
不,不是我们,是我,我打了二十年。
”
佐伊以为自己能睡一会儿的,但外面的天眼看着亮起来,光线从窗帘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