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薪年纪比纪昙稍长一点,清瘦的人眼神若是利些,便会显出刀剑剐骨的锋锐,偏偏纪云薪气质太过温良,于是只剩下端正的俊秀。
纪昙却不这么认为,他左看右看,纪云薪表现在脸上的也就是懦弱的窝囊。
再加上一个纠缠不休的讨厌鬼。
“不去,”纪昙甩掉纪云薪的手,厕所都不想上了,“想我?是想我的钱了吧。
”
纪云薪不赞同道:“纪昙,不要这么说,你是妈妈的亲儿子,她想你是母亲对儿子的爱,怎么能说是因为钱呢?”
纪昙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一点儿没往耳朵里进。
毕竟帮后妈劝她亲儿子回去,这个继子当得也没谁了。
纪昙后退两步,果断转移话题,“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聊?”
厕所,即便空无一人、干净整洁,也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纪云薪这时也才反应过来。
“纪昙,”纪云薪抱歉地看着纪昙,颇有些祈求的意味,“你上完厕所,咱们出去聊聊,好吗?”
纪云薪说着,给纪昙让开地方。
纪昙火大地走到小便器前,天蓝色卫衣撩起,纤韧的腰肢仿若春日新生的摇曳细柳,初雪般薄透的皮肤轻而易举地吸引着人的全部心神。
纪云薪被那抹惹眼的软釉白刺到,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神情局促。
纪昙不是被盯着就上不出厕所的人。
可他确实是不干坏事就不舒服的人。
坏主意不打弯儿就跃出脑海,简单得就像吃饭喝水那么容易,纪昙非常想践行。
纪昙彻底上不下去,搭在腰间白色牛仔裤上的双手施施然放下,突然问道:“纪云薪,你来厕所干吗?”
低着头的纪云薪被冷不丁喊了声,发愣抬头。
“来厕所能干嘛,”纪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