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唤她,也不去听那呼唤声中多少绝望与惊心。
枣红马猎风是主人的左膀右臂,绕着傅意怜转了好几个圈,鼻中急切地喷着热气,最后索性衔住她的衣摆,将她往回拖。
饶是如此,傅意怜也不曾多想一想这其中反常,头也不回,将猎风一鞭子抽得老远,在荣山南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将余鸿鉴扶上马车,扬长而去。
她想着,荣山南自幼在山林里跑惯了的,马术又好,怎么着都能回去的。
可她偏偏不曾发现,他腰腹疼痛难耐,上不得马,生生困在雪地里一整夜。
那一夜的雪,出奇得大。
猎风自己跑回寨里,找到人回来救他时,荣山南已被大雪埋住,猎风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寻着主人熟悉的气息找到他。
鲜血早已浸透了层层冰雪,荣山南身下是触目惊心的大红,濡湿的衣衫粘在肌肤上,同样是让人心凉的冰冻。
待看到主人被邻人护送回去后,猎风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耷拉下耳朵,累倒在蜿蜒的点点鲜红血迹旁。
荣山南早已失去知觉,腹中胎儿挣扎了一夜,似乎也没了生息。
盖了三床厚被,七八个暖炉烘烤着,依旧暖不过他的身。
常结伴打猎的白元觉急了,冲着院外破口大骂:“不是派人去叫二嫂了吗,人怎么还没回来?”
他是怕,怕两个人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过了午时,屋外的气温也开始下降,荣山南反倒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元觉惊喜道:“老九你来看看,二哥醒了。
”
其妹元莺一刻不停地拿着热毛巾给荣山南擦面、擦手,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杜九为医者,却不比常人,不敢回头,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围在院中的众人或许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件事情,叫回光返照。
荣山南辛苦地辨认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