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出一声刺耳哀鸣。
他出去了。
分明是想得到会发生的事情,分开的这些年也肯定发生过,梁景珉却仍是觉得呼吸不畅,心内酸疼得厉害。
到底是自己亲手推开的人,前些年做的桩桩件件,如今咎由自取,没资格说后悔。
痛也得受着。
他恍惚觉得喉间干涩起来,呼吸愈发急促,倒分不清是方才和程荆对话时难受的劲发了出来,还是那药的缘故。
送药的人脚步快,不一会儿就把两管针剂递到了梁景珉手中,他仍旧等在房门外,不肯离开程荆太远。
他听见房内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有情人宽衣解带,抵死缠绵罢。
若非他也曾吻过程荆那双刻薄嘴唇,此刻听见这声音,大约也不会这样难受。
刚才走得急,他并没看清来的男人是谁,只自然而然觉得是裴羲。
他方才的确生了气,似乎这辈子也没这般急怒攻心过。
梁景珉曾下过结论,程荆是这世界上唯此一人能如此轻而易举点燃他的怒火,这话没有说错。
梁景珉感觉身上灼热难受,也如同方才程荆一样开始出汗、乏力,周遭的声响、音乐都被放得无限大,几乎冲击着耳膜,让人颅内刺痛,他痛苦地沿着房门坐下,偏头靠在窗侧,无力地出着气。
他总不能任由自己这样下去,针剂自然得用。
梁景珉乏力地伸手翻找,一通叮叮当当,将那药物卡进针管中,又抽出说明书随意翻看。
纸张被折磨着发出窸窣声,梁景珉浑浊的视线只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想着再怎样也疼一阵就过去了,对准自己的胳膊就是一针下去。
方才那烧灼的难受过去了,身上却泛出另一种细细密密的疼来,万虫叮咬般浑身一阵阵剧痛翻绞而来,梁景珉刹那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用力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