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宝贝,这件事你最好别再想了。
”
他那时本就心情很差,面对梁景珉的回答后极为决绝地打破了浴屏,当夜被送往急救,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
他还记得那时梁景珉从血泊里抱起浑身赤|裸、触目几乎没有一寸皮肤不在流血的自己。
他那样宽阔的臂膀抖如筛糠,和现如今抓住自己脸颊的双手频率隔空吻合。
这个人是怕失去自己的,程荆愈发肯定了这一点。
那时候,程荆绝望地恳求,说:“你放过我吧。
”
现在,程荆冷笑着讥讽,说:“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
面对路人惊奇的注视,梁景珉松开了抓住程荆的手,然而目光还纠缠着他。
他双瞳间似燃着熊熊鬼火,要烧尽了一切阻挡他留下程荆的事物。
他从牙缝中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
程荆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他闻言合上眼,道:“怎么还是这一句。
”
“这些都不是真的。
程荆,你是编出来,特意要来戳我的心。
”
他重重捏住程荆的手腕,仿佛想顺着他的脉搏摸到他滚烫的心跳,由此论证自己的猜测,揭发程荆的谎言。
程荆也注意到方才路人的灼灼目光,于是走上前来,双手环过梁景珉的脖颈,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肩上,看似是个拥抱。
他左手捂住了梁景珉的双眼,仿佛是着意要复刻那个梦,接着他凑在梁景珉耳畔低声说:“我何必骗你,这些都是大实话。
”
他听见自己耳畔乱了一阵的呼吸。
“我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离婚,说实话扯成那样的确没必要,更何况我可不想和你对簿公堂。
太难看。
”程荆撇了撇嘴。
“如果你想我留下,该拿出个更有诚意的礼物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