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他是什么症状呀,多久了?”
程荆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只是诚实道:“我不知道,我们分开一阵子了。
”
有一个道是程荆不曾深知的。
大部分人在和他人交谈时,其实都不是在倾听,他们所做的不过是等待,等待轮到自己说话的间隙。
女人满脸愁容,似乎是急需一场倾诉,善解人意的程荆忽而想明白这个道。
于是他目光冲着女孩小语一扫,附赠了一句反问:“她呢?”
女人仿佛是终于找着了出口:“三年了。
初三的时候,她和班上一个男同学谈恋爱。
我说,不行呀,谈恋爱分心,我和他爸辛辛苦苦供她上学,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分心?”
她眉目凝重,忽而倾泻出一点掺杂不解的喜悦:“她从小学开始,一路都是班上第一名的。
”
她忽然低声:“后来我才知道她情绪一直不好。
其实我真是不解现在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抑郁呀、焦虑呀……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但偏偏就是这样了。
”
程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
“她一开始只是自残,后来变得恍惚,总是只记得自己想记住的事情,我们的劝解一概不听。
辗转了好几个医院才来这里,治病的钱花了太多,只是不见她变好。
”女人的眉心有很重的纹路,想来是时常皱眉得来的。
程荆忽然有点心疼她,此时那个女孩探头看过来,一双眼睛澄澈清亮,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疤痕遍布的手臂。
她看着程荆笑:“你的发型好别致,真好看!”
程荆后知后觉伸手摸了摸头发,思量着,或许该剪剪头发了。
外面天气倒不错,只可惜他和好天气不能和谐共处。
包里留了宽边墨镜,他翻出来挂在领口,预备着一会儿出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