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已经愈合的伤口外,此刻遍布青紫的淤痕,让人看来倒吸一口凉气,不觉要为他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这是殴打才能形成的伤痕,自然不是来源于刚刚结束的这场缠绵。
程荆歪着头对镜端详着,认为效果还算差强人意。
因为担心若是所有伤痕都留到晚上来弄,或许淤青便不能很快显现出来,所以早在出门前程荆就早早下了手。
不知道梁景珉什么时候会醒来,他时间有限,所以动作很快,先是穿上了自己原先的衣服,废了些功夫将领口处撕烂,接着他将毛巾塞进嘴里咬住,双手举起扳手,长吸一口气,在心里默数了几秒,往自己的额头上重重一击。
这一击他用了全力,可惜人有规避痛苦的本能,劲略微使偏了,只砸中了眉骨,看起来不如正中眉心恐怖。
鲜血像一条蜿蜒的毒蛇,攀爬在程荆惨白的皮肤上尤其显得触目惊心。
同梁景珉斗智斗勇几年,程荆也并非全无成长,有着梁景珉做范例,他所学到最重要的一课就是:要想做成什么事,必须先能狠得下心来。
他任由血迹飞流直下染红了身上衣物,坐在马桶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再眼冒金星。
他喘了几口气,接着迅速抄起抹布清好卫生间多余的血迹,将一切痕迹冲进马桶,扳手物归原位,接着打开手机紧急拨号,按下110。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程荆的嗓音极为沙哑:“我要报警。
”
电话那头不知询问了什么,程荆冷静答道:“强|奸。
”
话音落下,他轻轻勾了勾唇,然而这笑意很快消失了。
……
最先赶到警局的是湖畔别墅的翟管家,他提起接到熟人报信,独自前来查看情况。
此时程荆坐在警局医务室轮椅上,身上穿着绿色手术服,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