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玦哭得不能自已,整个人一抽一抽的,无法控制地在发颤发抖。
他紧紧抓住衣服领口,感觉喘不过气,哭喊的叫声像泣血的杜鹃,心脏快要从喉管里呕了出来。
直到消防通道的门被隙出一条缝,巡房的晚班护士发现方玦,“你怎么了?”
“没事……”方玦急忙扯起衣袖,擦掉满脸的泪水,但因为制止得太急,身体还在克制不住地抽搐。
“真没事?”护士不太放心。
“嗯……没事。
”方玦揉着嗓子,又用手背贴住脸颊,试图给哭烫哭红的皮肤降温。
“好吧。
”护士想起楼下就是重症病房,猜测方玦是病人家属,不禁怜悯地安慰道,“这层病房,不太方便,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楼下找值班护士。
”
“不用,不用。
”方玦摆手,又用手指抹去残留的泪痕,“你忙你的吧。
”
“嗯。
”护士在医院见多了类似情况,倒也没当回事,确保方玦本身没有大碍,便拿着查房的本子走了。
哭够之后,方玦下楼找了一个公共卫生间,清洗干净脸上的各种痕迹,确定别人不太容易发现他哭过,才又重新上楼,回到许景屿的病房。
“你妈妈走了吗?”他见只有许景屿在,秦艺柔和护工都没了身影。
“嗯,走了。
”许景屿在看手机,没抬头,随后想要打字,却因单手不太方便,改为发语音消息。
“除了人员工资,基本的办公场所运维开支,其余的都先暂停审批。
内测的事也不急,全都先缓一缓,放心,公司不至于倒闭。
”
许景屿刚说要安心养病,不管游戏公司的事,实际还是在远程操心指挥。
总得先稳住下属,不然人心惶惶,全部辞职跳槽了,后续就算有了资金,也还要从头理顺,太耽误事。
方玦看着许景屿焦虑皱起的眉头,忍不住地替他心疼。
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方玦全看在眼里,为了这个游戏公司,许景屿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
没人能想象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富二代,会为此殚精竭虑到何种地步。
所以,它对许景屿来说,肯定很重要,比自己重要。
下定决心,就不能再优柔寡断。
方玦狠狠闭了下眼,走到许景屿的身前,“你空不空?我有事和你说。
”
“怎么了?”许景屿把手机丢开到一旁,斜靠在床头看向方玦。
“你是不是,从来没对我认真过,就只觉得玩玩而已,玩腻了就会分手?”
许景屿下意识地愣了愣,随即冷下脸,“不是警告过,不准再提这两个字吗?”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方玦梗着脖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