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在四川。
”
“噢,那下次飞成都再问你。
”
接下去的时间,寸头其实没忽视方玦,也没对他有异样的眼色,可方玦总感觉心虚,像是从许景屿那儿借来的皮,被几句话扒掉,原形毕露地摊开他贫穷的本色。
吃吃喝喝地玩到晚上十一点,所有的人都玩上了头,全部醉得不轻,许景屿拍拍江鸣瑞的肩,同他低语几句,然后拉着方玦去休息间醒酒。
“卡斯帕,自己去上厕所。
”
“汪——”刚解开嘴套的卡斯帕,像人精似的,不仅会自己去卫生间方便,还会举起前爪,提醒许景屿帮它冲水。
许景屿又拿了酸奶和几块肉干,拆开给卡斯帕解馋。
“它好聪明。
”方玦摸摸卡斯帕,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他刚一直觉得自己和卡斯帕差不太多,都是没什么背景,全靠许景屿的宠爱,才能有机会混迹于如此奢华的聚会。
但此刻,方玦又觉得卡斯帕比自己强太多,至少它聪明,长得还威风,而且不会有人真的去轻视一条狗,不会有人骂它的所作所为是巴高望上、趋炎附势。
“怎么了?说说。
”察觉到方玦情绪不高,许景屿朝他勾了勾手。
方玦识趣地坐到许景屿对面,抬头,被许景屿冷然的眼神一盯,立刻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寸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嗯,变乖了,没有一个人闷着较劲。
”
就是因为牢记不能和许景屿使小性子,方玦直白地剖出心底的自卑,“对不起,老公,我没和你的朋友说实话。
”他甚至都不能狡辩为担心丢许景屿的面子,而是自己本就虚伪矫饰。
“哪儿不是实话?”许景屿倒是一点没生气,站直起身,把方玦的头掰向休息间玻璃墙的一侧,正视外面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