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白书剑遭遇了伏击,狙击手和杀手层层包围,就为了在宴会上取走他的一条性命。
他本来可以脱身,但余弦在混乱中仍然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像一个活靶子。
白书剑看到了余弦身上的红点。
某个瞬间,白书剑彻底慌了神。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胸口已经被血液染湿,纯白的西装上鲜血蔓延,就像在雪地里盛放的红玫瑰,灿烂却也象征着转瞬即逝的凋零。
疼痛让他控制不住地痉挛,意识不清,沉重地砸在地上。
血液的温热加速了身体的冰冷,而被他保护的余弦仍然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眼神漠然。
就像在观测着一个人类的死亡进程,不带情感。
有那么一瞬间,白书剑笑了。
他想,就这么死在这儿也挺好,放弃接下来的一切,放弃算计和纷争,死在别人的恨里,死在余弦的身边,至少他还是做了点什么的,虽然这点事情对于余弦这种存在来说,似乎很渺小。
但事实上,他根本笑不出来。
疼痛让他在地上止不住地痉挛,余弦的视线似乎解开了肾上腺素对躯体的保护作用,白书剑的眼前一片血色。
他知道余弦在看着他。
有杀手朝着这个地方逼近。
白书剑想出声,想提醒余弦小心身后,但嘴唇只是无力地翕动着,冷汗大颗大颗地砸下来,他无法开口。
然后他看到余弦动了。
余弦笑了。
余弦的视线转向了在他自己身后的人,或者只是稍微转了一下眼球。
下一瞬间,那几个拿着枪的杀手就好像被直接删除了存在,直接消失在原地,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一个影子。
混乱的人群震惊了,有人互相推搡着尖叫,有人傻站在原地,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鬼吗?是鬼吗?鬼会有这么干净利落的杀意吗?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