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忽然感觉……有点烦。
他拍开了白书剑的手,站起身,又走了几步,坐到了另一边,就这么盯着白书剑。
“如果你对他们态度好点儿,你会得到更多好处”……所以呢?
他暂时没找到这么做的必要性。
余弦没必要一边拿着别人羡慕的身外之物,一边忽视自己的内在感受。
然后一边用痛苦来折腾自己,一边去向别人炫耀那些吃了苦头得到的金银珠宝,暂时。
也可能是因为他在段永昼身边活得太好,有点儿不食肉糜了。
但既然他已经有了摆脸色的资本,他当然会摆脸色。
他以前对段永昼也这样,不过少。
段永昼很少出错,而且长得帅。
他不知道白子悠是什么打算,但他确实对白书剑有点儿烦了。
就是单纯的看他不爽,再帅也没用。
可能是日积月累以来的长久习惯,这种烦躁让余弦都有点摸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找不到某个宣泄口,又不能揍他。
白书剑看着余弦疏离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汹涌席卷的记忆,让他往往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又是今生还是前世。
有的时候他总以为他和余弦还是……那种关系,余弦的一部分举止也会让他迅速地混淆并被摁入那些习惯性动作里。
但又时刻有一些什么提醒着他,这辈子,他和余弦基本没有任何关系。
是爱吗?
是恨吧。
白书剑都不知道自己骗不骗得过自己。
良善只是余弦的表面,这个漂亮青年极其擅长伪装和欺骗,骗过他人,骗过自己,煽动群体的情感,挑撩一个人的情绪。
就像著名的煤气灯效应的操控者,只不过看上去更加隐晦、更加无害,更加……让人放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