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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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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又变成对段永昼的十足的敌意。

     余弦面无表情地介绍道:“这是段永昼。

    ” 顺便把伞塞回了段永昼手里,走到了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迎着段永昼的视线,瞪了段永昼一眼,把伞举给了余弦。

     和余弦靠得很近。

     余弦其实没有靠过去,但那个男人会自动靠过来。

     谁也舍不得放弃这样一个人。

     段永昼攥着手中的伞,伞柄还有余弦掌心的余温。

    他攥得极紧。

     他和余弦的关系还是没变。

     和这几个月日复一日的噩梦如出一辙。

     最残忍是不是绝望,而是获得一点希望之后又被打回绝望。

     温柔到残忍。

     余弦那么好。

     好到段永昼根本就不相信有人会愿意放手。

     那个男人和余弦似乎说了什么,就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握着余弦的手,把那只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关心余弦冷不冷。

     段永昼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呼吸不畅。

     心跳声比雨声要更清晰。

     段永昼的手指几乎掐进自己的皮肉,周围的环境似乎比平时更加昏暗,他以各种光鲜亮丽的身份维持的正常被碾碎,从生活规律到精神。

    钝痛,钝痛从大脑蔓延到全身,像一张铺开的网,缠住那个困在记忆里的人。

     好疼。

     他想让余弦不要走。

     余弦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给余弦什么都可以。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天是不是更冷了,为什么连呼吸都那么艰难。

     钝痛收拢于腹部,段永昼手指按着自己的小腹,想消解疼痛却于事无补,被死死定在原地。

    他的浓眉拧起,往下压,神色发沉。

    余弦早已走远了,可他还盯着那里。

    一阵阵的痉挛带着抽痛,胃病是情绪病,他以前…… 他已经很久没犯病了…… 段永昼闭上眼,挡住了眼里的绝望和呼之欲出的疯狂。

     就像被抛弃的大型犬,不会知道所谓的阶级、权势、复杂的人际关系。

     它只会知道,如果它的主人丢下它,那这个世界就是地狱。

     但人不是狗。

     人有手段,有智慧,有野心。

     也有目的。

     余弦微微停下,往后望了一眼。

     大雨滂沱,他们又走了一段路,他当然什么都没能看见。

     瓢泼的雨模糊了一切,包裹他的感官,割裂开现实与知觉,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每时每刻。

     他身边的男人吃醋地开口:“你还想着他吗?” 余弦:“我没说我想过。

    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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