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文成笑了笑:“你的还是大杯西瓜汁,少冰加椰果?”
袁初:“你太懂我了……”
洛文成去点单了。
余弦见拗不过袁初,开口:“那我把他叫来啊,他来不来我不知道。
”
他的潜意识和显意识里,他和段永昼就是……不熟。
非常纯粹的不熟。
只是平时能说上两句话的交情而已,段永昼对他有意思?太离谱了。
能见面顶多算是缘分,巧合中的巧合,如果牵扯到感情方面的解释,未免太为牵强。
但他还是给段永昼发了消息:
“我们宿舍晚上要聚餐,你要来吗?吃火锅烧烤什么的……”
他也搞不清楚,他就没想过段永昼会同意。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他们学校的宿舍很好,虽然是知名公立大学,但宿舍的配置堪比私立学校,悄悄自己煮个电热小火锅,只要别大张旗鼓,那基本也是被默许的。
崭新的独立卫浴,没有宵禁,宿舍楼配备健身房和自习室,一楼大厅堪比接待室。
学校有钱,学生享福。
余弦在这里摆得很惬意。
段永昼接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懵了一阵,还是回了:“好。
”
别人千请万请,欠人情找关系说好话才能请来一顿高规格商务接待的段董事长,就这么被余弦轻飘飘的一句“烧烤小火锅之类的可能吧”给叫了过去。
可能余弦就算是把他叫去宿舍泡碗方便面,他都会直接同意。
他来泡也没问题。
做完昨晚那个梦之后,他懵了很久。
气息、氛围、感官。
一切都模糊,一切都清晰。
梦境里的场景他并不陌生,酒店高层落地窗,两杯红酒,只有一杯进了肚。
向来冰冷的、商务的场景,因梦里余弦的存在而有了温度。
段永昼甚至在梦里看到了自己。
梦里的余弦不像余弦,但段永昼知道是他。
漂亮的、清隽的,眼里带着笑意,微冷,揉了一些段永昼看得懂也为之颤栗的东西。
像是溺水之鱼再被死死摁进水里,偶然放出的呼吸便是恩赐。
一切都如被扯紧的弦,绷到极致的紧,再发出最后一声震颤的响。
把段永昼“只当朋友就好”的自我欺骗,撕开得彻彻底底。
这是段永昼这么多年来做的第一个春梦,直接冲刷开了他尘封已久、自认为已经坚硬如铁石的情绪和感官。
他不想只和余弦当朋友。
他想抱他,想吻他,想将他彻底占据。
这些念头像是灼烧的火,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快彻底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