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身边忽然出现个他,别人是觉得所当然的。
段永昼自己也觉得所当然。
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又是什么目的?
余弦……
段永昼坐回他原本的位置,思索着。
那抹身影挥之不去,这个名字也被反复咀嚼。
他真的开始喜欢对方了,毋庸置疑。
在亲眼见到余弦的时候,这种情感就最为清晰。
在他说出两个人是朋友的时候,余弦的神情显然一下放松了不少。
大概是真的已经有了恋情,才会对这种示好有抵触心……
但那一晚又为什么要挽着他……也不是余弦的错。
他们本来就是同性,稍微接触也没什么关系。
他却抱有别的心思。
段永昼的记忆力太好,好到每一点细节、每一缕气息,都记得尤其深刻。
想收敛自己的情感和情绪,却又忘不掉。
余弦却不会对他有感情。
他有恋人了。
强人所难或拆散情侣,都不是段永昼会干得出来的事。
既然只做朋友能让余弦那么放心,那就只做朋友。
总比什么都不是好。
只做朋友,也挺好的。
如果余弦能过得开心。
第129章海王回忆录(6)梦境将期待具象化,……
如果你问段永昼在学业和事业上的双成功有什么诀窍,那段永昼只会回答一个词,坚持。
不知疲倦、不知昼夜地连轴运转,在忙完这件事之后再紧锣密鼓地去安排下一件事,让普通人感到恐惧的极高强度工作和交际已经成了段永昼平日里生活的习惯,一桩桩一件件的日程由每一个秘书和助安排好,他再用超出常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
累吗?累。
但从小到大都这么累,段永昼反而感觉不到累。
他只觉得他应该这么做,应如此高强度地工作,所当然地巩固这座商业帝国。
他的生父出轨后再娶,而母亲早亡。
他对整个家庭的情感都非常淡漠,唯一留下记忆的,是他小的时候生父带着他走过的整个集团。
庞大,整洁,肃穆。
钱权,构建出秩序。
无钱无权的人,永远弱势。
在遭受他人的背叛和分离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回旋的手腕和余地。
也没有保护一个人的能力。
段永昼在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者说,在看见母亲眼泪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母亲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并未将他作为某种丈夫缺失的情感代偿,他和母亲度过了一段真正的带有亲情的时光,也被她教会了如何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