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书剑,他居然真的就去用清洗好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余弦眼前。
余弦头也不抬:“给她也倒一杯。
”
楚浅浅给他发了几张照片,照片里的她化着精致的妆,穿了不同的裙子,问余弦:“好看吗?帮我挑挑呗,我要去一场晚宴。
”
余弦:“都好看。
”
白书剑将水杯放到余弦身侧的茶几上,又去倒了一杯水,抬起,递给欧阳曼云。
欧阳曼云连忙接过水,她甚至不敢去看白书剑的眼睛。
纵使她血虫入脑,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疯了。
这是谁?这是白书剑!
但白书剑将水杯递给她之后,又开始沉默地站着,一会都没有什么动静。
欧阳曼云悄然把视线往上移,白书剑侧着头,视线停留在余弦身上,抿着唇,神色居然有些她从未见过的……不安。
余弦长久的沉默和不睬,带给白书剑的不安。
可能余弦根本就感觉不出来白书剑的这种不安,甚至于……白书剑自己都不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的欧阳曼云悚然而惊。
她瞬间清楚,她知道了一件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人类总是会高估自己的文明程度,和自己所处的文明的程度。
他们赞颂着人类的秩序,却又互相辱骂、彼此攻讦;他们批判事情发展不存在逻辑、违背了道德,却又对富裕、拥有权力的个体充满崇拜,而发自内心地瞧不起穷困潦倒的想主义者;他们宁愿去攻击同类,也没有能力去扳倒已知的罪恶。
“还不如给有钱人生孩子。
”
“大部分人一个月都挣不到这个数。
”
“感叹别人是工具,不看看自己是啥。
”
“赚不到钱,你说这些有意义吗?”
“你为什么不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