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剑笑了笑,也认真回答:“不客气。
”
余弦似乎和很多人都不太一样。
他像个站在顶端的失败者,颓废而自知,耀眼而不自知。
或许在余弦眼中,他自己就是足够失败的,才对其他的一切无法打起任何兴趣。
但他又是那么独特。
陪余弦如陪猫,太主动反而不好。
要等猫有了兴趣,被诱饵引着,来到身边,才可以用指腹蹭一蹭猫柔顺的毛发。
白书剑本来都并不抱有什么期望,被余弦稍微亲近的感觉,却令人不自觉地愉悦。
他想,他该回去多查查余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现在唯一的亲人白子悠曾一脸冷漠地和他说,他并不是个好人。
白书剑认同这点,他当然也不会做什么好事。
他被许多人敬畏,羡慕,恭维。
而余弦,把多余的眼神投给他都算赏赐。
仿佛“白书剑”或“萨朗波集团董事长”这几个名号,对于余弦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而余弦压根没注意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更不可能有白书剑那么复杂的心思。
他只是在想,这个区域的出口在哪里。
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破开出口的线索,这让他真的很想……
很想直接在走廊上蹲着……
他不想找出口了……
反正他又不害怕,既不害怕精神病院里的东西,又不怕黑,要不就蹲着算了……但他身边还跟着个人呢。
思考再三,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余弦终于艰难地开口:
“你想出去吗?”
他好想念人鱼,和人鱼交流的时候都不用说什么话,有的时候只需要他一个眼神,人鱼就会明白他想做什么,也会乖乖听话。
没有一点儿交流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