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关掉手机,手臂抵在膝盖上托着脑袋发呆。
自从霍祁凛出生后,所有人都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长房长孙,在霍家这个封建气息极重的大家庭里显得尤为重要。
霍祁凛含着金汤匙出生,所当然得到所有人的宠爱,这个只比他大四岁的小叔,必须也要哄着他,纵着他。
江枫眠记得书里曾经写过这样一个趣事,霍祁凛七岁的生日宴,请了帝都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他爱吃帝王蟹,宴会当天所有菜里都掺了蟹肉。
有个小炮灰冷嘲热讽霍祁凛一个小孩撑不起这么大的场面,被年仅七岁的霍祁凛怼的一言不发。
霍擎兴致大起,连说了好几次他的孙子可堪大任,以后一定能带领霍氏更上一层楼。
谁都不知道,隔着一张桌子,霍纵误食了蟹肉差点过敏致死。
十一岁的霍纵呼吸不畅,重心不稳滑到餐桌底下,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发现。
还是霍纵凭着超强的意志力爬出来一点,扯着过往行人的裤脚才打了120,勉强保住一条命。
十一年,霍家没有一个人知道霍纵海鲜过敏。
他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独来独往,不付出真心,那就谁都伤害不到他。
江枫眠比谁都懂霍纵的心思,他只是怕,怕眼前的东西只是梦幻泡影,戳破了就连一点念想都没了。
啧,好像不能一直这么傻下去。
霍纵总觉得他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孩子,对他只是救命稻草的依赖,所有亲昵都是建立在他傻的基础上,不懂什么是逾矩,也不懂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让李医生来给他上课是这样,有意无意接触后的拒绝是这样,就连转移话题都是这样。
在霍纵心底,他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既然他只是生命里匆匆而来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