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独活被阿诺德的反应逗笑了,他刚想给这个可怜的无情异种解释什么是爱,却发现自己也对此不太清楚,索性换了个没那么抽象的问法。
“你不爱我,怎么会不杀我?”
虽然是误打误撞,但喻独活问得没错。
阿诺德永远无法解什么是“爱”,因为那是抽象的、飘渺的、无实体的东西。
但行为不一样,行为是具象化的、客观存在的、能被看见的。
“我不杀你,就是爱你吗?”
异种alpha站起身,一步步缓慢逼近喻独活,压迫感如将倾暴雨般,乌泱泱将他死死包裹起来,无处逃脱。
明明是极端威压的状态下,喻独活却仿佛突然被什么点醒了般,眼底闪过丝夹杂着兴奋的了然。
对了,他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过。
阿诺德不杀他当然不是因为不想,他之前只考虑到过阿诺德暂时杀不了他,但是没有过多深究。
阿诺德不杀他是因为被限制了。
显然这个限制只有两种可能:他解不开或者他不能解开。
但更有可能是,阿诺德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限制是什么。
当然他也不知道,所以说他跟阿诺德两个人目前掌握的信息是持平的。
既然是持平,那可就是先意识到这件事的人更有说明权了。
他想怎么利用这个说明权就怎么利用,至于被揭穿后的风险——
他才不会管那种东西。
不过片刻之间,喻独活思考清楚了。
他迎着异种那无机质的冷漠目光大胆回视过去,琥珀色眸子波光粼粼地含着笑,羽睫轻颤,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招惹意味。
柔弱指尖轻颤着软软划绕着阿诺德那根狰狞触手,似是推拒又似是在盛情邀请。
“当然了阿诺德,你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