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屿庭见面当天便玩笑着套出了他的口味,每天准备的菜色都很是清淡,但又叫人食指大动。
司屿庭住了几日,都忍不住开玩笑似的说:“沈公子安排得这样妥帖,老头子回乌川后,怕是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沈灼怀也笑:“那便把厨子也送回乌川便是。
”
司若尤记得司屿庭来信说他来京城是有事要办的,可连着几天了,司屿庭却都没出过家门,这让司若有些好奇,他禁不住开口问:“祖父,究竟是什么急事,非得要你在年节前到京城来?”而且来了却办不成了。
司屿庭本来是笑着的,听到司若的话,却顿了顿,深深望了他一眼:“……祖父的私事。
你莫要问,我自己会处好。
”他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扫过沈灼怀,而后又收回,笑笑,“时候还没道,船开得急了一些。
怎么,要赶老头子走了?不是前几日还说要留我吗?”
司若跳起来:“没有!我只是担心是什么重要事情,想帮帮忙……”他轻声道,“祖父不愿意说,便罢了、诺生哪里会赶走祖父。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司若的话提醒了司峪庭,第二日开始,他还真就开始出门,还忙得整日不见人影,早出晚归,每日回来,身上都披了晚打的霜露,面上也难掩疲倦。
司若再度提出想帮忙,仍被司峪庭拒绝,说这是他当官时的陈年旧事,叫司若不要牵扯其中。
这下闲下来的倒是成了沈灼怀和司若了。
好在再有几日便是元日,街上一日赛一日的热闹,送年猪的、迎财神的,卖桃符的络绎不绝,从早到晚的鞭炮声也几乎未停歇过,炸开的红纸散了一地,小孩儿捡了红纸,又折成小狗小鸟儿,挂在树梢,一整条街都红彤彤的,喜庆欢喜极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新一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