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司若他们走出多远,迎面便走来一个熟悉的撑伞身影——
就是司峪庭。
他身边没了别人,只有他自己,背后背着一个有些分量的木箧,沈灼怀见状,放下伞,赶紧冒雨跑过去,顾不得和司峪庭打招呼,便接过他身上木箧,自己背着。
不过须臾功夫,这豆大雨水便将沈灼怀浑身打湿,司若也赶紧过去,用伞遮住沈灼怀。
饶是如此,冰冷雨水进了衣裳,还是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意识到是司若他们出来找自己,司峪庭一愣:“这样大的雨,怎么好跑出来!”
司若一边掏了条帕子塞给沈灼怀擦脸,一边忍不住埋怨:“倒是祖父!这样大的雨,也不找个地方停留,等我们去接便是了,非要冒雨来吗?”沈灼怀接过那条帕子,擦着脸,司若才扭过头,“还有,祖父在京城既然有故友,那又有什么我们见不得的?若是早些派轿子出去,也不至于要背着这么重行囊自己来!”
被孙子好一通埋怨,司峪庭却并未生气,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辩驳,他看着司若与沈灼怀两人亲昵自然的举动,了然道:“辛苦沈公子了。
”
“哈……阿嚏!”沈灼怀又狼狈地打了个喷嚏,“不辛苦,不辛苦。
祖……司老先生一路奔波才是辛苦。
”他笑得温文尔雅,“快些进府中避雨吧,天气太冷了。
”
回到府里,司若赶快赶了沈灼怀去换干的衣裳,又领了司峪庭去他房间:“祖父,你信上未说要来住多久,能陪我们……我过完元宵吗?”哪怕平日面对案件时司若总是镇定干练,但对待家人,司若还是会回到一个孩子一般的气性,他小心翼翼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京城,但既然难得来一趟,就住久些嘛……”
司屿庭叹了口气:“诺生……”
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