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他今日是来见马复最后一面不错,同时也是为引出你,利用你毁掉我。
”见沈灼怀立刻皱起眉头,他赶紧说,“他没有得逞,我没受一点伤。
”司若去拉沈灼怀,“但他话里话外很得意他的‘事业’还在继续。
”
“沈灼怀,刑部真的不能继续查了吗?”司若抿唇,“温家和沈家不是……”
“嘘。
”沈灼怀将手指压在司若唇上,望望四周,微微叹了口气,牵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司若离开,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很难。
案子查到这里,是圣上的意思,即使不是明示,但亦很难再有回转。
”
正午过去,正是太阳最鼎盛的时候,却叫司若感觉背后阴凉。
大抵是因为行刑结束,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路过司若与沈灼怀身边的,也有不少在讨论着马复的案子,只是他们口中多是那雪眉春的残酷血腥,与可能牵扯其中的达官贵人。
似乎无人在意每一颗雪眉春背后真实的存在过的、真切的受害人。
司若敛眉,抽去心头杂乱无章的想法,快步跟上沈灼怀。
雪眉春一案,就这样尘埃落地,不,应该说是戛然而止。
再在茶余饭后听到关于这个案子的消息,已经是京兆府张贴原京府尹赵祥被贬出京,林少尹林子虚继任京兆尹的告示之后了。
司若闻讯去看,却只见到告示被撕下,而门口的守卫也完成了大换血。
门头两只目光炯炯的石狮被擦得锃亮,鸣冤鼓的鼓面也被换成更好的皮,对于整个京兆府来说,好像从头到尾都换了新的。
京城好像一片海洋,此刻风平浪静,水面如古井无波。
然而在这样的平静之下,是深邃得无法触底,不知深浅的、暗流涌动的海水,而海平面上,还有飞鸦盘旋在黑压压的乌云之下,发出阵阵好似来自远古的遥遥哀鸣,渐渐隐没在黑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