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
司若心中微叹。
沈德清,果然是沈德清。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你在哪里遇见他的,他许诺了你什么,你又为他提供了什么。
”
见司若没有半点波澜,马复又垂头下去:“……我进京不久,就遇上了他的手下。
那时我爹娘和二伯刚死,我一直没拿到玉印真正的使用权,便借着某次机会偷刻了一枚,拿到钱庄去,谁知,立刻被识破。
他手下要拉我去见官,我当时才考上举人,苦苦哀求,于是……那手下便带我去见了他。
”
“他说,我为他做事,他可以不曝光这一切,并且,还能帮我一把。
”
马复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叫人听不清楚:“……后来我第一次帮他处了活人。
那天晚上回去,瑛娘便突然发病了。
从前我只知瑛娘身子弱,是不知道她竟病得这样厉害得。
我、我以为我是想瑛娘快些死,但却不是。
我抱着瑛娘去求了他,他便把雪眉春赐给了我,并告诉我,留下来为他工作,瑛娘能活下去,我也可以用马家的钱买雪眉春,并从中克扣出一些来给自己。
”
“说实在的、说实在的我真没见过这样多的钱!而且、雪眉春是真对瑛娘有用——”
“有用在成了他的催命符。
”司若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拍了拍桌子,“不要说这些细枝末节的,你们一般在哪里见面,一般怎么联系。
”
马复看起来很是麻木,听到询问,只是木然地回答:“三生堂。
除了三生堂,我们没有别的联系,唯有他来寻我。
”他低垂着脑袋,声音听起来很闷,好像带着一点回响,“不过瑛娘出事那日,他突然跑到了家中来,还带着好些个手下。
我到家的时候,瑛娘已经被他药晕了。
他逼我杀了瑛娘,我动不了手,他便示范给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