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吗?不需要再看看吗?”他语气有些结巴起来,“当日、当日还有几个村民,我觉得可以走走问问……”
司若看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不能流露出太多的异样,只能硬着心肠道:“王大哥,谢谢,足够了。
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
”他扯了一下沈灼怀的袖子。
沈灼怀明白他的意思,拦住将将要闯出去的王樵夫,好言将他劝住。
最后王樵夫好像彻底没了力气,一头栽下去,坐倒在椅子上。
离开时,无论司若还是沈灼怀都沉默不语。
在马车之上,虽说是个密闭空间,但隔墙有耳,他们不敢讨论什么,直到下了车,进城后,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前,司若才一把抓住沈灼怀的手,将他拽进巷子里:“你听明白了吗?他们都是从户籍司开始被盯上的。
”他目光冷冽,一字一句,“他、们、是、死、于、官、府、之、手。
”
京城户籍司,最大的官不过堪堪五品,职能却极为重要,掌管着京中乃至天下所有人的生死记载,尤其在灾年时,朝廷下发赈灾济贫的物资,便是按照户籍记录下放的,去保证尽量的公平。
而平日里,户籍司隶属户部,也是个油水绝不会少的地方,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哪怕连至高之人——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若的怒气冲冲沈灼怀自然看在眼里,他任由司若扯着自己的袖子,眸中有些忧虑,但更多的是冷静,沈灼怀重重握住司若的手:“我明白,我再明白不过。
”他将司若揽入怀中,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们的对手没藏好尾巴,被我们发现了,不是吗?”他的声音好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流入司若烦躁不安的心头,安抚了他因愤怒和难过浑身炸起的毛,“不要在心里对受害者做承诺,那会让你受不住的,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