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尹“啧”了一声:“我以为那都是妇人家家的胡闹!”他这句话出口,随即意识到面前有个温岚越,语气一改,“没想到司兄却查出确有其事——放心,我定会派人追查,如真同你所说,我不会放过!”
司若先问的是雪眉春的线索,后面才问的失踪一事,然而在赵府尹那里,顺序却倒了过来。
他暗暗与沈灼怀对视一眼,这或许是人最本能的反应——回答的、或者说撒谎回应的,是自己当下最看重的东西。
若一切真如同这赵府尹所说,京中安宁,与往年无异,他在意的为何不是看起来更严重的神药案呢?
……除非他在撒谎。
只是司若是个最末的七品,哪怕看出这京府尹在撒谎,他也不能当面揭穿。
不过好在京府尹按例是从三品,在场的沈灼怀虽正经来说只是个五品巡按,但却是个能监察百官的巡按,又任谁都知道,他是沈家独子,离开沈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再加上温岚越在这儿是个正儿八经的三品大员,就算是按层级压下去,他们也不怵。
看一群人听完他的话后纷纷沉默,这京府尹自己也心底打起咕嘟,心想自己的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赵府尹额头都有些冒汗的时候,一直沉吟不语的沈灼怀终于开口了,他抬头望着赵府尹头顶上的“正大光明”牌匾:“京城里没有,京郊也没有报案的吗?富人家里没有,穷苦百姓家、秦楼楚馆也不存在吗?”他面色沉静,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只是总让人处于威压之下,“看看天光,也该是卯时了,但你这京兆府却大门紧闭,无人禀报也不得开门,是因为雪太大了?”
“你……!”先前与几人接触的时候,沈灼怀正因为处于还没有和司若和好的状态中半死不活,赵府尹几乎没有与他接触,因此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个多难搞的人,还心说沈灼怀并没有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