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活着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这样巧合皇上发现一切,不太可能。
而如果是沈德清豁出去告发,那他也一定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
他既然从清苍逃走,就肯定还存着别的心思,不可能为了单纯报复沈灼怀,连自己也搭进去。
胡思乱想之间,轿子也停下了。
三喜公公率先下了轿,几人紧跟其后。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的宫墙,朱红色的墙砖层层叠叠,碧玉琉璃瓦砌于其上,像是海浪的波澜。
这城砖不知见过了几朝几代的人,仍旧这样屹立不倒着,透过长长的门廊与狭窄的门缝,宫墙之中的一点天光才终于得以被窥见。
这是世间最富丽堂皇的存在,亦是令人感到过分压抑的存在。
门口戒备森严,饶是三喜为宫中的人,但也要他拿出宫中手令与几人身份证明,他们才得以被放行。
宫中历来只有一品大员才有御轿行走的机会,因而他们只能一路跟着三喜,尽量目不斜视。
宫廷广大,一路走来,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太监宫女各司其职,然而尽管他们在工作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哪怕在互相帮忙,也甚至几乎一点交流都没有,偌大宫中,寂静得可怕。
看到几人也不说话,三喜笑眯眯打破了寂静,也算是为他们解惑:“皇上勤于政事,近几年来屡发头风,听不得声响,皇后娘娘便吩咐了侍奉的宫女太监不得轻易发出声音。
不过诸位大人是来谈正事儿的,也不必多虑,大大方方的便好。
”
几人纷纷点头,而司若刚定下来的心,又因为这句话提了上去。
他们入宫走的不是平日百官上朝走的午门东西两侧,而是内阁诸臣议事行的近道,因而也没有耽误太长时间,便到了宣政殿。
而三喜脸上的笑意也立刻收了起来,改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