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没有经过打磨的指甲边角将他手腹划出长长一道伤口来。
“你为了辞官……”沈灼怀终于开口,声音有些禁不住的打颤,“为了辞官,为了离开我,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去作对吗?诺生,这一切值得吗?你有这样迫切要离开我吗?”
“……我与你之间过去,是否真有这样叫你不堪,连让你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直直望向司若,眼睛里已然含了泪,只是咬紧牙关,没叫泪水溢出眼眶。
他既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又怕得到一个或许确切的答案。
司若瞳孔微颤,与他四目相对,对视了很久。
司若透过那对饱含泪水的深情黑眸,透过那双他所爱之人亦是若痛之人的眼睛,似乎遥遥看到了许多,恳切的,哀求的,还有不知所措的。
他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混在一起,却唯独突出来一个“涩”字。
他摇摇头:“罢了。
”
沈灼怀有些希翼地看向他。
“我说我们罢了,沈灼怀。
”司若却说,“我们的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是你的疑犯,你是我的追踪者。
开头我们就彻彻底底处于一个不平衡的位置。
即使日后我如何努力、想与你平行,好似都是做不到的。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你始终把我放在你身后的某个位置。
”
“你想保护我,你想保护你身边的所有人,我明白。
可沈灼怀,你不是一匹孤狼,也做不得一匹孤狼,你的做法只会把你身边的人赶得离你越来越远——包括我。
”
“我说了很多次,我累了,但是这次我是真的累了。
”
“我受够了无止境的隐瞒,还有无止境的原谅,也不想看着我的挚爱之人做出一些我不能够解的、甚至可能孤身赴死的事情。
所以我再说一遍,沈灼怀,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