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知道这不是什么能继续看下去的场面,便零零散散快速散开,进了船坞内。
仍留在外头的,只有司若他们几人,就连霍天雄也自知不合适,找借口离开了。
迟将见到此刻情景,无奈道:“沈大人,无论过去种种,能够肃清狺族,便已经是完成了你们那时候同我最大的约定。
”他平静地看着沈灼怀,“金爻已死,狺族已败,无论过程如何,一切都了结了。
只望沈大人不要沉溺过去,珍惜眼前人。
”
沈灼怀愣了一愣。
他再回过神时,眼前一切已然如来时平静,兵士帮忙搬着行李公文,在船坞间来回走动,发出轻微的“悉索”声响;温岚越正拉着温楚志交代什么事情,温楚志看起来既不耐烦,又不敢反抗。
而司若,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不远处,身上仍旧披着那火红的大氅,像是一片腊梅中的一点雪花,他哪怕就那样站着,都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只是当他那双眼睛转过来的时候……
“珍惜……眼前人。
”沈灼怀逐字逐句地嚼着这句已经听烂了的话,好像一个才晓情ai的愣头青,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头却又有无数想法,不敢上前去。
只是等沈灼怀终于想好、终于打算要靠近司若时,那道身影却又轻飘飘地离开了,好像一道风,来时没有预兆,走时也杳无音讯。
司若的脚步极快,沈灼怀甚至只能看到一截衣袂闪过,而后便又余下他一人。
终于,所有的文书、证物都好,一行人也都上了船。
大风把船帆吹得呜呜鼓起,船身也摇摇晃晃、行至水面之上。
船并不很大,却因为日后要入江直达京城,加上许多负荷,吃水颇深。
好在行船的皆是有经验的水手,大风之下,船摇晃一会,便也平平稳稳地运行起来。
司若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