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向前。
沈灼怀还有满腹的关怀欲诉,可又咽下喉头去。
他想问他冷不冷,近来好不好,即使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又还能不能做一个远远守候的陌生人……
然而司若决绝起来总是不会留下任何后路的,就像他当初决定与自己离开乌川,也没有留下任何退路一样。
他是因为司若那样耀眼的决绝而喜欢上他,却也因司若同样的决绝而感到痛苦。
虽然里头十有八九是自己自讨苦吃。
沈灼怀苦笑一声,“吁”了一声,也打马追赶大部队而去。
他们将要离开苍川——不,如今不该叫苍川了,整个苍川有了新生,不再总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正式与清川合并,合称“苍清州”,是宁朝独京城外唯一一个不称“川”的州府。
众人赶路出来得早,此刻才终于见得太阳露出云层,虽说冬日之日照来也是冷的,但多少也让人感觉有种气象一新的感受,暖红日光照在零落叶片上,缝上段段金边,也算得一片好景。
只是行路上的几人,都各怀心思,无心欣赏。
他们此行要走水路进京。
清苍多山,能称得上是“水路”的只有一条,在原清川的边境,也基本做不得运输的功用,否则狺人也不必大费周章,将私盐藏入木棺。
但好在这条水道虽然狭窄,却足够小船直通运河,一路直上京城——这也是温楚志去求救能到得这么快的原因。
到达船坞,众人便已经见得一切霍天雄已帮他们打点好,只余整装待发了。
温楚志见到温岚越要与他们一同上船,又开始头大:“长姐你不是带兵过来的吗,怎么和我们一起走啊?!”
温岚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与你一起走碍着你了?”她淡淡道,“皇上命我们先行回朝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