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身体却还在不自觉地打颤,冷得他的眼睛好像都要被这风莽莽吹撞得落下泪来。
沈灼怀就这样站在原地。
在司若离开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想要追上去,可那智得过分的神经又叫他收回了步子,让他只能像个笨重的、深扎进地下的木桩子一样呆在原来的地方,望着司若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罢了。
”沈灼怀开口,声音嘶哑,“只有我离你再远一些,那一切才不会殃及你。
一刀两断,也算是件好事。
”
司若掀开医帐的帘子,便看到温岚越像在训小鸡一般训斥着温楚志,而温楚志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敢动,任由他姐指着鼻子骂,愣是一声不敢吭。
司若愣了愣,想起来今天是轮到温楚志来看望自己的日子了,结果他却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便跑了出来,怕是害的温公子被一顿好骂。
他轻轻咳嗽一声:“长姐,玄晏,我回来了。
”
一个骂人的和另一个被骂的这才反应过来身后来了人,齐齐回头看——
温岚越赶忙越过自己的弟弟:“外头这样冷,你身子这样虚,跑出去做什么?”她用有些责备的语气道,但同时很快扯了一件棉袍给司若,风风火火的,“温玄晏,去叫医师来给小司把个脉……罢了我自己去——”
“等等。
”司若接过温岚越递过来的棉袍,穿上,笑了笑,“还是劳烦玄晏走一趟罢——长姐,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
温岚越与他目光相对,却在司若那笑容底下第二次见到一些隐藏着的痛楚与决绝——她上一次有这样的感知,还是司若告诉她沈灼怀对他动手的时候。
“好。
”温岚越目光撇向温楚志,“听到了没?还不快去?要我再重复多少遍?”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