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迷茫,但比起先前好似放弃一切的过分豁达,如今他多了几分豪情万丈。
彼时是个早晨,众人用过了早饭,司若去给迟将把脉,而沈灼怀有些熬不住司若的冷待,索性一个人跑出院子来,提着扫帚一边扫着地上灰败落叶,一边埋头深思。
“咦,怎么只有你一人?”老马人未到声先至,他跃身下马,推开木门,却只见沈灼怀一人闷闷地扫着地,哈哈笑道,“我不过迟了几日,也是算着你们剩余粮食走的,怎么,你把他们都给吃了?”
沈灼怀起身来,丢开扫帚,见到老马,第一个反应却是他与司若这僵得不能更僵的关系终于能解一解了,面上立刻露出笑来:“他们都在里屋,这不,都盼着你回来呢。
”说罢,便立刻转身,去叫司若一等人。
而老马拴好了马,也慢悠悠走近屋中。
司若正给迟将施下最后一根银针,屋子里有些黑,点了油灯,盈盈灯火暖着他的侧脸,也照得他眼睛亮亮的,但沈灼怀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他纤长指尖上凝聚的血痕,下意识心想,自己这几日只是心烦意乱了一些,如何会连他受伤都忽视?
但很快司若的手指便缩回袖中,他注意到了跟着沈灼怀进来的老马:“马大夫!”他叫道,又扭头对迟将道,“你身子亏空太多,正好马大夫回来了,我也好问问他。
”
老马也不推辞,穿过众人便在迟将身边坐下,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有些惊道:“司大人,你这个仵作瞧病的水准,可不在许多厉害大夫之下啊!迟老板刚到那会,可还半死不活的!”他又沉吟一会,“迟老板的确还有些耗损,但已不碍事了,是早些年的问题,一时半会也调不过来。
待这事情结束,迟老板再来找我罢!”
迟将也冲老马笑笑:“看来老马这回是彻底放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