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怀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来,笑道:“小书生,看什么这样入迷?”
“!”司若被沈灼怀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忍不住伸手抽了他一下,“你走路没声儿的吗!”
“我进来不知多久了。
”沈灼怀一摊手,“是你看得太入迷。
若我是个狐妖,你这书生估计早被我吃干抹净了。
”
司若瞪了他一眼:“真不知你从哪里学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他又问,“怎么在外头耽搁了这样久?有新的消息不成?”
沈灼怀张嘴想答他与赤妙达成的交易,可转念一想,如今事情未定,能少些人知道,就少些风险。
他不是不信任司若,而是按他的计划……司若知道得越少,会越安全。
因而,沈灼怀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什么。
”他笑笑道,“只是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事。
迟先生已经对我们如何转移有想法了,只是还需要时间周旋。
待事情决定,他会再次召集我们。
”
“哦。
”司若点点头,不疑有他。
虽说他自诩向来脑子比沈灼怀快得多,可对于那些“阴谋诡计”——他自然是不如浸淫多年的沈灼怀的。
而这么多次出生入死下来,沈灼怀的安排也从未出过错,因此司若并没有半分异议。
接下来两日,他们难得过上了一段平静悠闲的时光。
若不是不能出这黑乎乎的夹层,这等衣来伸手(对于司若来说),饭来张口(勉强对于所有人来说)的日子,不亚于去山庄度假。
除了沈灼怀有时要与迟将谈事外,每日每日司若与沈灼怀基本都在房中厮混,算是久别胜新婚,若不是司若警告他做出了问题现在不好请大夫拿药,说不准沈灼怀还要做得更过分一些。
直到面色严肃的迟将敲响了所有人的门。
他们再度齐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