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这里已经被怀疑了,你们若是想逃,必定需要一个转移注意力的人。
”
她抿抿唇:“我……我看出来你想拿那个姓孟的官出去顶了。
”赤妙手指捏着袖边,似乎是在下最后的决心,“可他后面,肯定还有别的作用,是吗?所以你看到了我。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你没有选择我。
但现在,我愿意做那个诱饵。
我也想回去看看……狺人内部,到底成了什么样。
”
赤妙的眼眸颜色不同于中原人,瞳孔是发亮的浅棕,或许是带些西域人血统,在黑暗中还有些许暗蓝色的反光。
不得不说,虽然只见过赤锋几面,甚至见的还是赤锋伪装过的模样,可赤妙这样看过去——沈灼怀却好像见到了迟将口中那个十几二十年前意气风发的青年狺人。
和眼前完全继承了他血脉的女儿一般,都有一双始终燃烧着火焰的瞳孔。
不知怎么的,沈灼怀有些触动。
他沉默一会,开口道:“可你回去,很可能会死。
”
沈灼怀对赤妙说,也对迟将说:“迟先生,你也可能会死。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计划能得到完美实施而感到欣喜若狂,而是冷静地给眼前分明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站在一起,却精神上又有着几分相似的两个人分析着利弊,“先前金爻只是怀疑旅店,一是因为我们住过,二是因为迟先生多年前和赤家的关系。
但赤妙你回去后,他的怀疑便顺成章变成了现实——他很可能会对你以及你经营多年的旅店下手,这是其一。
”
“其二——”沈灼怀锐利的目光投射向赤妙,“我让孟此凡回去,不是让他回去之后高坐庙堂,做个傀儡治安官的。
如果有可能,我要他深入狺人内部,打探他们贩盐的更多证据以及幕后支使狺人完成跨川大案的黑手。
你是狺人,要做的,只会更多而不会更少。
而且,作为汉人,我很难像帮助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