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赤祸反抗……”
他又想起先前孟此凡来禀报时说的,找出竹镊,撑开尸体紧闭的嘴唇。
牙齿上尽是血迹,而那条令沈灼怀也头疼的狡猾舌头,现在果然是不在了。
好端端一条肉条似是被凶手用刀连根隔段,连舌系带处,也仅剩下一点翻飞的肉片。
下刀之人显然心狠手辣,没有丝毫留情,赤祸右边腮帮子被凶器捅出一条长长的刀口。
“口中伤均为死前伤,赤祸的舌头是被人活生生割下来的。
”司若思索片刻,问孟此凡道:“你到现场之时,地上便是留下了舌头的吗?”
孟此凡摇摇头,神色难看,虽已不是头一回见到狺人之凶残,但对同胞也能如此下手,还是叫他有些心有余悸:“是的,当时地上有很多血,很滑,因而下官叫人铺上了些稻草,也因此发现……那舌头被弃在一旁。
”
“割掉背叛者之舌,叫他们不得长眠,倒是狺人的习惯。
”这几日沈灼怀很是恶补了一番狺人的风俗史,“只是不知道,那赤锋是否也是这样?”若是差不多,倒是省了他们再细查的功夫,可以赶紧去见一见那只闻名未见面的赤家小姐赤妙。
“这倒……”提起这个,孟此凡面色有些古怪,他揽袖请道,“赤锋死得……挺安然。
”
“安然何意?”沈灼怀与司若异口同声。
很快,他们便也见到了死去的赤锋。
果然与赤祸之死截然不同的,赤锋虽同样被悬挂于窗缘之上,目眦欲裂,但他却并非是窒息而死,而是被一把尖锐匕首插入心房,一刀毙命。
比起赤祸死前绵长的被割舌的痛苦,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慢慢失去呼吸,赤锋死得很爽快。
甚至,他那条舌头,还有一半好端端地呆在他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