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怀轻笑一声,像是邀功似的看向司若,而后方给了金爻一个台阶下:“不过这赤祸毕竟是狺人,许多东西还需土司在场处比较合适,不如土司,与我们一同回府衙?”
这是个叫人皆大欢喜的决定。
于是在场狺人、中原人,以及那个不知为何出现在棺材之中的佛门中人以及棺材本身,一起跟随着孟此凡回到了苍川府衙。
和尚很快被叫来的大夫送去救治——好在司若发现及时,他捡回一条命,只是还未清醒,无法作证。
赤祸则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堂中,周围是手持水火棍的一众衙役。
衙役们似乎是头一回见到被绑的狺人,虽说面上保持着肃穆,但眼神都好奇不已,偷偷看着堂下之人。
而赤祸向来是看不起中原人的,此刻却被迫跪在中原人面前,只觉屈辱,恶狠狠地瞪向每一个朝他看来的汉人。
沈灼怀与司若坐在主位,旁边则是协助他们的治安官孟此凡。
他们在等赤家家主,也就是苍木的前亲家的到来。
土司被破例赐了座,有模有样地呷着茶,现在看起来倒是比先前冷静许多了。
很快,那名赤祸口中“悲伤不已”的赤家家主也匆忙赶来了。
他与苍木年龄相仿,打扮也相仿,一副生意人的模样,眼睛看起来很红,似乎真是哭过的样子。
见到在场众人,他也唯独对土司行了狺人的礼——不愧是赤祸的家主,总是上行下效的。
沈灼怀敲了敲惊堂木:“你便是赤锋?”
赤锋站着,昂着头:“是我,没错。
”
“你可知你家棺材里,开出来了什么?”沈灼怀也没管他这没礼貌的举动,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可不是你那暴病身亡的女儿。
”
赤锋下意识望了土司一眼。
而后他还是昂着脖子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