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九流,他们想寻找官印的线索,在这些人中打探消息是再好不过的。
两人点了一壶普洱,一边对饮,一边小心观察四周。
周遭消息繁杂,屠户与农夫同坐一桌,书生与商户对盏共饮,无论什么职业,何等身份,在酒桌之上,大家似乎都是平等的存在,这在其他地方,倒是少见。
司若颇有些好奇地观测着周围人的动静,添茶已到了第二壶。
“哎。
”沈灼怀拦下司若继续倒浓茶的手,“你初到陌生地方本就难睡得熟,小心再喝下去,今晚要睁着眼睛到天明。
”
司若努努嘴,收回伸向茶盏的手,夹了一颗花生米吃:“只是觉得嘴上没点动静,无聊。
”
沈灼怀不由得笑了。
两人吵嘴的时候,原本繁杂的大堂倒是突然安静下来。
大家的目光,似乎纷纷投向了大堂之外,门口处——
司若也顺着他们的目光而望去。
只见先前他们入城时并未见到的、身着绛红色繁琐布袍的狺人三两成队从旅店大门经过,这些相貌与中原人有些差异的异族人们面色肃穆,以两个人为一组,肩头扛着一根粗壮的木棍。
而木棍中间,则是用粗长麻绳编织起来组成的长绳结实捆绑住的、一块大约四五人合抱粗细的巨大古木。
古木顶端被平头削齐,用精妙的打结方式绕过木头上的洞,将木头与木头之间衔接拼凑,其中几乎看不到什么打磨过的痕迹。
这是一具最古老的木棺。
木棺笨重,即使狺人本身孔武有力,但在古木棺缓缓经过旅店门前时,几乎每一个身强力壮的狺人都忍不住发出吃力的呼喝声,他们口中呼着司若与沈灼怀听不大懂的韵律,齐步向前,整齐模样,仿若一队训练有素的兵士。
一,二,一,二。
旅店中的客人的时间仿佛被停止一般,这些狺人经过时,无人交谈,也无人吃喝,直至最后一队狺人走到门口,凝固的时间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