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告诉我吗?还是会早早做准备,继续隐瞒?”
沈无非苦笑一声:“看来你倒是很清楚我们的打算。
”他摇摇头,却没有揪着沈灼怀查探的这件事继续问,而是说,“你心里有别的事想问我吧?不如现在就说。
”
“好。
”见沈无非既然都问出了口,沈灼怀索性也不再隐藏自己,他微微抬起下巴,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父亲早就知道,我不是沈德清,不是从前你们从婴儿开始便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吧?我倒是很想问问,这些年里,父亲和母亲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是防我是个冒牌货,还是可怜我,便将就给我一些爱?”
沈无非愣住了。
他沉默了许久,动动嘴唇,似乎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站起身来,在屋中不停踱步,不与沈灼怀视线相触。
“你是我们的儿子。
”他说。
“你也永远会是我们的儿子。
”
“我和你的母亲……并不介意你所做的一切。
”
可这逃避一般的回答,却叫沈灼怀有些失望。
他摇摇头:“可我介意啊,父亲。
”
沈灼怀有些悲哀地看着父亲居然不知何时起已经有些佝偻的背影:“我是个罪人。
你们既然能查出我不是他,自然也能查出我做了什么。
”他也起身,走向沈无非,“我无法在明知这一切的情况下,还接受你们好像根本不在意的爱。
”
沈灼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扯掉遮住重重火烧伤疤的手套,将他们丢在地上。
“还是说,你们是为了别的呢?是为了我还不曾成为你们孩儿时,我的爹娘给我的那个身份?”他想到沈无非说的“司峪庭对他有恩”,又突然抬起头,“你们真正的孩儿,那一对与我、与我的双胞胎兄弟同一日在宫中大火里出生的那对双胎,他们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