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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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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他又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如何能够放任一切发生呢? 司若攥紧了沈灼怀的手,也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行进的马车到达目的地停下。

     沈家到了。

     司若看向沈灼怀。

     沈灼怀面色冷肃,一动未动,似乎前方不是家,而是什么龙潭虎穴。

     但最终沈灼怀还是下了马车。

     原本司若想同他一起进去,然而沈灼怀深深看了他一眼,却只摇了摇头:“你跟江叔去休整吧,我不需要你。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过分伤人了,又找补道,“……我不想叫你见我那样狼狈的模样。

    ” 于是二人也只能在大门后分开,一左一右。

     …… 沈灼怀走到父亲书房门口,远远的,他已瞧见他的父亲在书房中等着他。

     从小便是这样的。

     沈灼怀低垂眼睑,他做错了事,爹娘不会厉声责罚,会叫他人递书一封,而后他便知——他要来书房认错。

     沈灼怀的父亲名为沈无非,是当今沈家家主,虽已无官职在身,但沈家上下,无一不唯他是从。

     沈无非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蓄须,一身青灰色锦袍,正背对着书房的门,提笔写字。

    他听到沈灼怀的脚步声,笔下一滞,却没有回头,只是停顿半秒,手下又行云流水起来。

     “……父亲,我回来了。

    ”沈灼怀道。

     “跪下。

    ”沈无非搁笔,依旧没有回首。

     “……父亲,金川受赏非我所愿……”沈灼怀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可还未等沈灼怀解释的话说出口,沈无非严厉的声线再度响起:“我叫你跪下!” 沈灼怀闭上了眼。

     下一秒,书房里便响起膝盖撞击地面的闷闷声响。

     沈灼怀跪下了。

     沈无非这才转过身来。

     他面色严肃,目光冷厉,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目盯着跪在地上,眼睛盯着地面花纹的沈灼怀。

     “沈明之,你可知错?”沈无非道。

     “……”沈灼怀沉默。

     半响,他方才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一些无措与悲凉的感怀:“父亲,沈明之何罪之有?”他声音很轻,并不大,像是声音在空气中飘乎着,找不着落点。

     可后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仿佛是如同迸发的火花一般,愈发用力,愈发地重:“错在儿子不该有自己的志向?错在儿子去做了儿子一直想做的事?还是错在儿子做的足够好?若是错在如此,沈明之没有错。

    ” 沈灼怀的目光顺着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滑落:“半点也没有。

    ” “……”沈无非似是不知要说什么,背在身后的手却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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