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并不一定是昨日才消失的,他们开始调查那一日便疏忽了玉泉祥的存在,之后他便不知去向。
虽还抱着侥幸的希望……但大概率是人已然遭了毒手。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甚至连周仓茂这个疑凶在哪里都找不到,一切杀人推测好像雾里看花,水中窥月。
“于大人。
”思索片刻,沈灼怀开口道,“请封锁城池,发出告令吧。
”
告令,便是通缉令。
周仓茂犯案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因而发出告令,倒也不算是逾矩。
但大宁建朝三百余年来,还从未因为一个杀人案而封锁城池过。
因此,哪怕知道封锁城池可能会是最轻易能够捉住周仓茂的方式,但于定国听闻此言,还是有些踌躇。
“或许……此举是否有些冲动?”于定国小心翼翼提问,“一个周仓茂,未必值得金川冒这样大的风险。
”
“是不值得金川六部冒这样大的风险吧?”沈灼怀并没有给于定国半点面子,轻而易举地戳破了于定国的谎言,“但于大人你心里应该明白,这是唯一能够有机会叫周仓茂伏法的办法。
”
于定国长叹一声,知晓自己在沈灼怀这里是拿不了办法的,索性便甩袖离开,去找六部同僚商询锁城门的具体事项。
而司若与沈灼怀方也离开了刑部。
司若看着沈灼怀:“我总觉得你有其他心事。
”
这问题倒不算是空穴来风,案件逐渐明朗化后,司若却没觉得沈灼怀开心到哪里去,反倒是见他日益深沉,两人没有交流的时候,总能察觉沈灼怀在对着虚空发不明的呆。
“没有。
”沈灼怀下意识地反驳,随即缓和了口气,“真的没有。
”
他又不知怎么去解释自己的心情不好,索性转换了话头:“不过诺生觉得,玉泉祥知道杀叫破天的人不是叫阎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