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一番亲密,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分别去往左右两边的阶梯。
但应承沈灼怀是应承,沈灼怀明显相当了解司若,一见到高大木架上那浩如烟海的典籍,司若便迅速将沈灼怀抛之脑后,一头扎进书堆里去。
典籍馆的确藏书繁多,不过单单案件例选一块,就占满了一人高的地方,惹得司若是两眼放光。
典籍馆外头戒备森严,里面却松懈许多,只有一个长发白须的老人在门口守候,经过令牌验证后,便随意司若取用。
司若这一看,就看得不知时日。
“昔有叔侄两人私争,侄仆被叔赶打,侄深藏其仆,却诬告叔以赶逐落水致死……无尸可验,其仆原有六指,逢江流中有死尸,亦有六指,遂告叔以服狱1……若是我遇此事,应当首先对比二者除六指外更多身体信息,方行下一步。
虽死尸均为男子,但高矮与个人身份特征不一,不应当以此为据。
”司若正捧着一本卷宗,喃喃自语着,因典籍馆书目不得带出,他也随身背了些纸张与炭笔,一边读,一边将自己认为有价值的案件抄录下来。
却突然,他听见“铛铛铛”的铜铃声响,司若有些迷惑,从书中抬起头来,轻手轻脚放下书卷,往窗边去看——原来是馆底的兵士们在收队鸣金,一群年龄不大的兵士高高兴兴换下守值,你拥我挤地去吃饭。
“原来这么快就到午膳时间了么。
”司若挠挠鼻子,“总感觉没看几本来着……”但他想到与沈灼怀的约定,“罢了,还是先去找沈明之吧,不然被他捉住,少说又要作弄我。
”
想起沈灼怀“作弄”的内容,司若都觉得有些面热,因而快步步出回廊,往沈灼怀那边去。
司若还有些奇怪,以往沈灼怀不会失约,再怎么说也会提前来找他的,莫非是这典籍馆比他的吸引力还要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