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威严许多,惯是御下精明的模样。
但他依旧对司若很客气:“司公子随我这边来。
”他一边引司若往堂后走,一边说着,“我们从后门绕出去坐马车要快一些。
”
司若一愣:“尸体不在府衙之中么?”
苗泰威苦笑一声:“何止不在,还远在城郊的公墓里呢。
”
司若眉头微蹙,眼睑低垂:“我以为,杨家已将尸体交由府衙管。
可哪怕不交,杨家这样大的家族,也该有自己的族墓吧?何至于葬尸公墓之中?”
“听说一开始大肆操办丧事时,杨家是在族群墓地中准备好了杨珈峻的位置的。
”二人上了马车,苗泰威继续与司若解释,“可后来不知为何,又突然迁至了郊外公墓……当时也引来不少流言蜚语,说杨珈峻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的事,才连墓地都进不得。
”
司若将苗泰威的话记在心中。
若是杨家人真觉着杨珈峻伤天害,昨日在知州府中,为何又是一副人人怀念的样子?
这杨知州三口之死,实在是迷雾重重。
出了闹市区,苗泰威便叫马夫快马加鞭,大约半个多时辰,他们便从城中到达了荒芜人烟的郊外公墓。
看样子苗泰威昨夜的确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公墓附近不但清出了一块空地,还有几个精壮汉子在空地上立起了一个简易的草棚。
一副平滑的,铺着白布的木台架在草棚之下,旁边是昨日见过的杨家侄子杨奉华,以及一副小小的棺材。
是的,小小的,几乎只能放下一个早逝的婴儿。
亲人要被开棺验尸,无论是谁面色都不会太好看,杨奉华黑着一张脸,背手站在棺材旁边,见到司若,似乎是试图收敛了一下心头的怒气,但还是没有忍住,语气有些冲地朝司若道:“司公子,昨日杨府算是好好招待两位了吧,怎么转头便要来开我舅舅的馆?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