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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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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得极近,司若觉得这人叫他感觉很熟悉,却又没有半点的抗拒,仿若在过去,他们已无数次有过这样的接触,有过这样近的距离。

    男人的另一只大手轻轻拂过司若的喉结,而后沿着耳背向上,如同母亲抚摸婴儿的脸一般轻柔,拇指略过他微微凸起的红色朱砂痣,而后按下—— “……”男人仿佛说了什么,声音很低,但司若听不清楚。

     他只是因这旖旎的,好似自己被男人轻而易举掌握的境地,瘫软着,颤抖着,却如同献祭了自己一般地昂起头——好叫男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揽入怀中。

     而后迎来更深的,更用力的拥抱。

     突然的,他的唇上被一只凉凉的指节轻轻压住了,带着一些情色意味的,男人揉按着,司若觉得浑身滚烫,心脏快得几乎要跳出喉头。

     他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他没有丝毫抗拒。

     一个冰凉的吻落了下来,然后是细细的研磨,浅尝即止,又沦肌浃髓,逐渐的,吻变得滚烫,变得像风一般轻,又像云一般重,重与轻一同压下来,随即是漫天雷雨的嘶鸣。

    司若抬着头,脖颈弯曲的弧度如天鹅的颈,卷翘而细密的睫毛扑闪,同时打落在他与男人的脸上。

     ……他的脸被男人的手同时包围了。

     那是一种奇妙的触感,粗糙又细腻,痒麻又酸心。

     他的眼被男人遮住,想睁开,却总处于一片黑暗的乌蒙之中,只能透过那双大手,依稀见到丝线一般细而亮的光线,此外,什么都没有。

     他的所有触感,交由面前这个人把控。

     “我……”司若微微启唇。

     “嘘……”男人却再度用手指压住他的唇瓣,“就这样,不要说话。

    ” …… 天幕上的玉兔被驾着马车的烈日驱赶,光昼洒满人间。

     司若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了。

     他怔怔地抬起右手,似乎昨夜那个梦境,留下的最后温度,便是停留在他的右手掌心。

     这是一个司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梦。

     一个……暧昧至极的,却也荒唐至极的梦。

     若是司若不记得也就罢了,可哪怕他今日醒来,梦中一切,几乎是切实发生了一般,叫他丝丝缕缕记在心中,二虽然他在梦中并没有认出与他亲密的男人是谁,可大梦初醒,所有的智与记忆都告诉他——那是沈灼怀。

     那是沈灼怀。

     那是沈灼怀。

     是他自以为的朋友,是他并肩作战的同行人。

     可原来自己……对沈灼怀,竟是这般心思吗?是这般肮脏的,不可说出口的,难以见天日的隐秘心思,是想与他拥抱,亲吻,欢好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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