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数日赶路,他们已到达西南境内,身边马匹也换了两次——实在是跑累的。
都说西南的天是孩儿的脸,说变就变,这真是没错。
三人不过出驿站没多久,出门时还是艳阳天,不过顷刻之间,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好大的雨!”温楚志手忙脚乱地从行囊中抽出雨披,“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避避,亦或是回驿站去?”
雨点如同倾泻而下的瀑布,几人坐在马上,却像是在瀑布底下苦修似的,不一会儿,便被淋得浑身湿透。
那雨滴时疏时密,打在认身上却毫不留情,生疼生疼的。
雨打落在周围高木叶片之上,又飞溅开来,被风吹拂走,形成了浓郁的雾气,竟是将前路与周围丛林都遮掩得雾蒙。
“回驿站吧,今日看来不适合启程了!”沈灼怀叫道,大雨之中人的声音都被掩盖过去,变得不甚清晰,“回去,回去!”沈灼怀只得朝其余二人比手势。
雨水打湿了缰绳,原本就粗糙的缰绳被水浸透后,变得更湿更重,司若一手撑着雨披,一手还要拿着缰绳,有些力不从心。
他听到沈灼怀的叫声,便一扯缰绳,试图叫马儿往沈灼怀与温楚志那头去。
但就在这时——
“轰隆隆!”
惊雷乍起,一道紫色电光划破暗空!
“嘶呜呜——”只见骏马受惊,纷纷嘶鸣,昂头长萧,司若手下枣红色马匹更是被雷声惊吓过度,高高抬起两只前足来!
司若身下一滑,手下一松,险些拉不住缰绳,被马匹掀翻下去!
“吁!”他高喝一声,在大雨之中奋力拉紧马鞥,马儿吃疼,勉强稳住身形,却因此调换了个方向,头也不回地往官道周围被雾蒙得看不清路的丛林之中撞进去——而司若却无法下马,只得匆匆侧头看向沈灼怀与温楚志——就这样被带入丛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