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醒,老妈子沈灼怀也将司若照顾得七七八八了。
铜镜中又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公子。
“我发现我真是快要被你照顾废了。
”司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不是个世家子吗?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样多伺候人的手段?就连我小时候祖父都没这样伺候过我。
”
沈灼怀笑笑,没有解释,只是说:“或许是咱们这辈子、下辈子都合该有缘分呢?或许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便就是我这样照顾你。
”
这话叫司若听着心头发暖,又忍不住用脸蹭蹭沈灼怀。
沈灼怀心中“啧”了一声,心想像只被哄好的猫儿似的。
两人共骑一匹马,趁着天色尚早,从温府的后门悄咪咪离开。
只是这七月早晨,却莫名起了大雾。
沈灼怀与司若于马匹上,穿梭于深密的丛林之中,竟一时迷了路。
面前白雾大得仿若有形,絮状物一般的武器之中,他们几乎只能见到彼此相握于马鞍上的双手。
眼看着前路与四周已无法辨认,沈灼怀“吁”了一声,勒住骏马,有些沮丧道:“看来今日不适合出行。
诺生乖乖,我们只能回城去了。
”
他温热的声音扑打在司若耳边,如丝弦滑动,在这近乎寂静的林中,是司若身边唯一的着落点。
两人贴得极近,沈灼怀几乎是将司若搂在怀中。
司若本就比沈灼怀矮上一些,如今在马上,他的下巴都可以垫在司若的头顶。
司若被他闹得有些痒麻,便扭扭脑袋,回过头去看他。
却看到一双果真带着一些遗憾的眼睛。
司若知道沈灼怀大抵是很期待今日与自己在温泉山庄独处的机会的,因而便抚抚他的手掌:“没关系,七夕是一天,可我们又不是牛郎织女,一年只有这一日得以相遇。
”他轻声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每一日都能在一起。
”